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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5n1280_p0176c01║   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 九
X65n1280_p0176c02║   　　　　侍 者　真啟　編
X65n1280_p0176c03║   　　　天童
X65n1280_p0176c04║   　救曰。師人品剛 正。福德亦大。其住 持去就之 際。真
X65n1280_p0176c05║   　得古人體裁。此予數年前 。一 聞見而心醉意服者。
X65n1280_p0176c06║   　方其家貧失學。荷擔於窮山草莽之 間。皇皇焉志
X65n1280_p0176c07║   　在出世 。非夙有大願。孰教而使其然哉。雖從上來
X65n1280_p0176c08║   　事 。不無毫髮遺恨。至於自肯。處實親見一 面得來。
X65n1280_p0176c09║   　絕非近日識學依通之 禪。所能窺睨。使汾陽慈明
X65n1280_p0176c10║   　輩。為之 師友。必能再 興臨濟於末世 。建大法幢。其
X65n1280_p0176c11║   　功 未可量也。老僧 試問潭吉。何 不明指汾陽慈明
X65n1280_p0176c12║   　輩長處。來形老僧 之 短。則 可見汝等具 擇法眼。不
X65n1280_p0176c13║   　然。一 味脫空亂 說。假汾陽慈明。來盖覆老僧 。非惟
X65n1280_p0176c14║   　誣謗老僧 。失師友力 。誣謗先師。不堪為範。亦乃誣
X65n1280_p0176c15║   　謗汾陽慈明。何 以 故。老僧 就據汾陽叱慈明曰。是
X65n1280_p0176c16║   　惡知識。敢裨販我。舉杖逐之 。明擬伸 救。汾陽掩其
X65n1280_p0176c17║   　口。明大悟曰。是知臨濟道出甞情。是則 汾陽。何 曾
X65n1280_p0176c18║   　有法與慈明耶。再 據汾陽。參七十餘員善知識。後
X65n1280_p0176c19║   　參首山。問百丈 卷席意旨如何 。山曰。龍袖拂開全
X65n1280_p0176c20║   　體現。曰師意如何 。山曰。象王行處絕狐蹤。陽曰。萬
X65n1280_p0176c21║   　古碧潭空界月。再 三撈摝始應知。有問者曰。見何
X65n1280_p0176c22║   　道理。便 爾自肯。陽曰。正是我放身命處。是則 汾陽。
X65n1280_p0176c23║   　何 曾於首山處。別 有法得耶。汝反謂使汾陽慈明
X65n1280_p0176c24║   　輩。為之 師友。必能再 興臨濟於末世 。老僧 且問汝
X65n1280_p0177a01║   　等。指甚麼為末世 。又指甚麼為法幢。據老僧 則 世
X65n1280_p0177a02║   　無始末。直指一 切人。自為法幢。法幢亦無盡若別
X65n1280_p0177a03║   　有玄要等法幢可建。以 為再 興臨濟於末世 。即為
X65n1280_p0177a04║   　謗正法輪。何 功 之 有。且首山自謂象王行處絕狐
X65n1280_p0177a05║   　蹤。漢月野狐精。反謗老僧 為一 橛頭硬禪。潭吉野
X65n1280_p0177a06║   　狐精。反謗老僧 於從上來事 。不無毫髮遺恨。老僧
X65n1280_p0177a07║   　且問汝等。喚甚麼作從上來事 。莫是三擊碓。三甕
X65n1280_p0177a08║   　醬。三頓痛棒。傳來的三玄三要。是從上來事 麼。莫
X65n1280_p0177a09║   　是威音王者。形聲之 外。未有出載。無所考據。一 ○
X65n1280_p0177a10║   　為千佛萬佛之 祖。五 宗各出○之 一 面。是從上來
X65n1280_p0177a11║   　事 麼。者等野狐精見解。不消老僧 大象王一 踏踏倒。
X65n1280_p0177a12║   ▲明州天童密雲圓悟禪師。龍池嗣。宜興蔣氏子。家
X65n1280_p0177a13║   貧樵採為業。但 於歲歲二 三月中。忽動 世 間無常之
X65n1280_p0177a14║   想。便 欲修 行。年二 十七。荷擔度山。曲觸路旁。積薪有
X65n1280_p0177a15║   省。得管帶拘心意。日用甞令昭昭然。越兩年棄室。又
X65n1280_p0177a16║   明年從龍池山幻有傳禪師出家。然覺生死到 來。畢
X65n1280_p0177a17║   竟不穩。當二 六 時中。看得心境兩立。古人道。天地同
X65n1280_p0177a18║   根。萬物一 體。越看越成兩個。因舟次請益龍池。池曰。
X65n1280_p0177a19║   你若到 者田地。便 放身倒臥。師禮拜起。昏蒙益甚。嗣
X65n1280_p0177a20║   是惟加 罵詈。師慙悶交感。至大病汗流。二 七日方愈。
X65n1280_p0177a21║   遂掩關數載。適傳公 入 都。舉師監院事 。一 日自城中
X65n1280_p0177a22║   歸。過銅棺山頂。忽覺情與無情。煥然等現。覔纖毫過
X65n1280_p0177a23║   患。不可得大端。說似 人不得。爾時昭昭靈靈底。要起
X65n1280_p0177a24║   起不來。欲覔覔不得。不知向甚處去了 。又自密密舉
X65n1280_p0177b01║   前 所會古人因緣。宛爾不同。亦不自疑。是與不是。
X65n1280_p0177b02║   一 日龍池喚師。及覺宇入 室曰。老僧 昨夜起來走一
X65n1280_p0177b03║   回。把柄都在手裏了 。汝等為我扶持佛法。師便 出。呈
X65n1280_p0177b04║   偈曰。若據某甲扶佛法。任他○○○○○。都來總與
X65n1280_p0177b05║   三十棒。莫道分明為賞罰。龍池目之 大笑。師接來付
X65n1280_p0177b06║   火。未幾傳公 圓寂。師伴 柩三載畢。結制 於本山。時年
X65n1280_p0177b07║   五 十有二 云 。
X65n1280_p0177b08║   　潭吉舉闢書云 。漢月初 見貧道。問堂奧中事 。答曰。
X65n1280_p0177b09║   　汝即今在甚麼處。他却不識貧道之 句。而謂猶是
X65n1280_p0177b10║   　門庭邊事 。豈非向外打之 遶。而不識漢月之 堂奧
X65n1280_p0177b11║   　中事 者乎。何 故。奧者主 人之 所安息也。即漢月之
X65n1280_p0177b12║   　立地處也。貧道提漢月立地處。而漢月向外打之
X65n1280_p0177b13║   　遶。豈非業識茫茫。無本可據者乎。又曰。如貧道擲
X65n1280_p0177b14║   　下拄杖云 。老僧 落二 了 也。且一 又如何 舉。漢月向
X65n1280_p0177b15║   　前 拿拄杖而去。此又豈非漢月不識貧道之 用處
X65n1280_p0177b16║   　者乎。獨喜貧道顧視他曰。既是月落後。又如何 相
X65n1280_p0177b17║   　見。他便 出去。故以 源流拂子表信 耳。救曰。寧可將
X65n1280_p0177b18║   　身入 地獄。不將佛法作人情。古德自誓語也。借如
X65n1280_p0177b19║   　闢書所論。則 先師既不知自己立地處。又不識舉
X65n1280_p0177b20║   　一 舉二 之 用處。是一 茫然無知之 掠虗漢子耳。乃
X65n1280_p0177b21║   　獨喜便 出一 事 。而付之 源流。豈不以 佛祖慧命為
X65n1280_p0177b22║   　兒戲乎。況不獨先師一 人為然也。付法數人皆然
X65n1280_p0177b23║   　也。輒前 是而後非之 。清淨法眼。果安在哉。殊不思
X65n1280_p0177b24║   　老僧 為清淨法眼故。獨喜便 出一 事 。為佛祖慧命
X65n1280_p0177c01║   　而付源流也。何 也。若據便 出一 事 。則 豈更有堂奧
X65n1280_p0177c02║   　耶。豈更有門庭耶。又豈更以 拄杖為舉一 耶。又豈
X65n1280_p0177c03║   　更謂繪事 家。圖七佛之 始。始於威音王佛。唯大作
X65n1280_p0177c04║   　一 ○。圓相之 後。則 七佛各有言詮。言詮雖異。而諸
X65n1280_p0177c05║   　佛之 偈旨。不出圓相也耶。又豈更謂威者形之 外。
X65n1280_p0177c06║   　音者聲之 外。威音王者。形聲之 外。未有出載。無所
X65n1280_p0177c07║   　考據耶。據漢月謂威者形之 外。音者聲之 外。雖道
X65n1280_p0177c08║   　漢月生平。拈拂子。舉竹篦。上堂說話。執筆書寫。凡
X65n1280_p0177c09║   　百施為日用。皆離漢月之 形聲耶。盖因漢月不遵
X65n1280_p0177c10║   　便 出一 事 。反生種種亂 說亂 作。以 誣謗老僧 。則 老
X65n1280_p0177c11║   　僧 前 是而後非之 者。因漢月前 是後非。致累老僧
X65n1280_p0177c12║   　一 闢再 闢。直闢到 底者。無他。只欲整頓漢月。知從
X65n1280_p0177c13║   　上來事 。唯此一 事 實。餘二 則 非真故也。救中又道。
X65n1280_p0177c14║   　予甞閱洞山勘 僧 機緣一 則 。與此甚似 。山問僧 名
X65n1280_p0177c15║   　甚麼。曰某甲。山曰。阿那個是闍黎主 人公 。曰見祇
X65n1280_p0177c16║   　對次。山曰。苦哉苦哉。今時人例 皆如此。認得驢前
X65n1280_p0177c17║   　馬後底。將為自己。佛法平沉。此之 是也。賓中主 尚
X65n1280_p0177c18║   　未分。如何 辨得主 中主 。僧 便 問如何 是主 中主 。山
X65n1280_p0177c19║   　曰。闍黎自道取。曰某甲道得即是賓中主 。如何 是
X65n1280_p0177c20║   　主 中主 。山曰。恁麼道即易。相續也大難。遂示偈曰。
X65n1280_p0177c21║   　嗟見今時學道流。千千萬萬認門頭。恰似 入 京朝
X65n1280_p0177c22║   　聖主 。祇到 潼關即便 休。先師問堂奧中事 。而答曰。
X65n1280_p0177c23║   　汝即今在甚麼處。又自解曰。奧者主 人安息之 所。
X65n1280_p0177c24║   　即某立地處也。豈非與者僧 同一 鼻孔者耶。老僧
X65n1280_p0178a01║   　道。者僧 正與漢月潭吉。同一 鼻孔。何 以 故。但 據洞
X65n1280_p0178a02║   　山謂千千萬萬認門頭。漢月不識老僧 。直指漢月
X65n1280_p0178a03║   　立地處。反謂猶是門底邊事 。非祇認門頭。不認漢
X65n1280_p0178a04║   　月耶。老僧 又指他且坐。非重指漢月自為主 。正同
X65n1280_p0178a05║   　洞山所謂闍黎自道取耶。潭吉不識古今語脉。謂
X65n1280_p0178a06║   　老僧 覿面指漢月。不同洞山闍黎自道取。而更誣
X65n1280_p0178a07║   　謗老僧 。謂與者僧 某甲道得。即是賓中主 。反問洞
X65n1280_p0178a08║   　山。如何 是主 中主 者。同一 鼻孔。豈非顛倒之 甚者
X65n1280_p0178a09║   　耶。洞山偈曰。嗟見今時學道流。千千萬萬認門頭。
X65n1280_p0178a10║   　恰似 入 京朝聖主 。祇到 潼關即便 休。今漢月拿拄
X65n1280_p0178a11║   　杖而去。祇認拄杖。何 曾認漢月自為主 來。非與祇
X65n1280_p0178a12║   　到 潼關。不曾到 京朝聖主 之 面者。同一 鼻孔耶。救
X65n1280_p0178a13║   　中又道。先師嘗自頌前 三則 語曰。舉一 舉二 出親
X65n1280_p0178a14║   　言。三番擲過有南泉。七百年來起臨濟。槌胸換手
X65n1280_p0178a15║   　哭蒼天。盖傷 夫傳持祖道者。使學家三番擲過而
X65n1280_p0178a16║   　不知也。漢月不肯自為主 。牽扯南泉臨濟。正與者
X65n1280_p0178a17║   　僧 某甲道得。即是賓中主 。反將主 中主 。推到 洞山
X65n1280_p0178a18║   　分上去者。同一 鼻孔。潭吉謂傷 夫傳持祖道者。使
X65n1280_p0178a19║   　學家三番擲過而不知。益為可笑。漢月潭吉等。不
X65n1280_p0178a20║   　據自為傳持祖道。反推到 老僧 分上。老僧 明明指
X65n1280_p0178a21║   　漢月云 。你即今在甚麼處。漢月不知。認為門庭。非
X65n1280_p0178a22║   　明明漢月自擲漢月為門庭。漢月擲漢月。是蹉過
X65n1280_p0178a23║   　漢月。即蹉過老僧 也。故老僧 又指漢月且坐。及打
X65n1280_p0178a24║   　漢月。直打出方丈 。覿面提持。全 體作用。漢月幾番
X65n1280_p0178b01║   　蹉過而不自知。豈非臨濟所謂。我便 全 體作用。學
X65n1280_p0178b02║   　者眨得眼。即蹉過也耶。救中又道。或者疑之 曰。三
X65n1280_p0178b03║   　峰既以 彼為不識宗旨。即勿 受源流可也。既已受
X65n1280_p0178b04║   　其源流矣。亦何 辨論之 多乎。此盖不察弘法救弊
X65n1280_p0178b05║   　者之 心耳。夫仲 尼之 仕魯。孟軻之 游梁。非求售也。
X65n1280_p0178b06║   　將欲闡明堯舜之 道而已也。彼一 聖一 賢者。豈以
X65n1280_p0178b07║   　梁魯之 君。班堯舜而後臣之 哉。庶幾可說以 堯舜
X65n1280_p0178b08║   　之 道耳。夫言不用即去。去而禁之 曰。終身勿 失人
X65n1280_p0178b09║   　臣之 禮。中士可能也。去而禁之 曰。終身勿 談堯舜
X65n1280_p0178b10║   　之 道。雖孔子孟軻。亦未能也。不能而愈禁之 。獨無
X65n1280_p0178b11║   　慨嘆乎。夫三峰之 受源流。亦猶孔子孟軻事 梁魯
X65n1280_p0178b12║   　之 君也。三峰之 不得於師。亦猶孔子孟軻之 不得
X65n1280_p0178b13║   　於諸矦也。古者臣有不得於君。子有不得於父。道
X65n1280_p0178b14║   　亦窮矣。或著書以 明志。或賦詩以 寫哀怨。小弁離
X65n1280_p0178b15║   　騷之 類是也。三峰先師。正百代 之 宗旨。揚古抑今。
X65n1280_p0178b16║   　辭氣慷慨。實所以 明上下之 道。使不墜於地而已
X65n1280_p0178b17║   　也。獨無觸諱乎。孔子盖甞作春秋矣。老僧 固未甞
X65n1280_p0178b18║   　讀書。但 據孔子謂曾子曰。參乎。吾道一 以 貫之 。曾
X65n1280_p0178b19║   　子曰唯。門人不曉。曾子曰。夫子之 道。忠恕而已矣。
X65n1280_p0178b20║   　朱註盡己謂忠。推己謂恕。漢月於己外。妄揑一 ○。
X65n1280_p0178b21║   　豈非反老子一 貫之 道耶。孟子曰。形色。天性也。漢
X65n1280_p0178b22║   　月指威者形之 外。音者聲之 外。豈非反孟子天性
X65n1280_p0178b23║   　之 道耶。漢月反孔孟之 道。妄談堯舜。妄擬春秋。殊
X65n1280_p0178b24║   　不思孔子作春秋。專為亂 臣賊子。孟子闢楊墨。專
X65n1280_p0178c01║   　為無父無君。今漢月潭吉等。抹殺老僧 。所不必言。
X65n1280_p0178c02║   　又以 不堪為範。抹殺先師。以 未免著忙。抹殺笑巖。
X65n1280_p0178c03║   　以 猶滯語脉抹殺無聞。以 誰字染指。抹殺天奇。至
X65n1280_p0178c04║   　欲抹殺寶藏東明二 祖。謂龍池源流之 誤。遡而上
X65n1280_p0178c05║   　之 。以 道個響字。抹殺千巖。以 掃蕩宗旨。抹殺中峰。
X65n1280_p0178c06║   　以 下刀 發藥。去古人有間。抹殺雪巖父子。以 能說
X65n1280_p0178c07║   　未必能用。能用未必能全 用。抹殺應庵華藏而下
X65n1280_p0178c08║   　歷代 諸祖。尤可異者。以 妙喜為佛果得意上足。抹
X65n1280_p0178c09║   　殺我虎丘隆。其絕滅祖宗。一 至於此。世 有讀書君
X65n1280_p0178c10║   　子。明理高贒。以 為如此人者。能逃孔孟賊子之 筆
X65n1280_p0178c11║   　伐 。無父之 口誅否耶。但 以 辭氣慷慨竊比小弁離
X65n1280_p0178c12║   　騷。抑詐設之 妄誕也。救曰。六 祖一 日告眾曰。吾有
X65n1280_p0178c13║   　一 物。無頭無尾。無名無字。無背無面。諸人還識麼。
X65n1280_p0178c14║   　神會出曰。是諸佛之 本源。神會之 佛性。祖曰。向汝
X65n1280_p0178c15║   　道無名無字。汝便 喚作本源佛性。汝向去有把茅
X65n1280_p0178c16║   　盖頭。也只成個知解宗徒。此曹溪之 本語也。余 觀
X65n1280_p0178c17║   　拈花一 宗。流於震旦。自初 祖至六 祖。皆有旁出。會
X65n1280_p0178c18║   　公 向無名無字上。計本源佛性。斥為知解固宜。是
X65n1280_p0178c19║   　故五 家各立宗旨。專為治此知解之 病。非猒故尚
X65n1280_p0178c20║   　新者也。如僧 問雲門。如何 是諸佛出身處。曰東山
X65n1280_p0178c21║   　水上行。僧 問洞山。如何 是佛。曰麻三斤。臨濟曰。一
X65n1280_p0178c22║   　句中具 三玄。一 玄中具 三要。若此則 本源佛性之
X65n1280_p0178c23║   　知解。豈能生乎。今闢書以 立宗旨為知解。是與六
X65n1280_p0178c24║   　祖之 言相反矣。老僧 據原之 一 字。目為知解宗徒。
X65n1280_p0179a01║   　誠不與六 祖之 言相反。何 以 故。原者推原也。漢月
X65n1280_p0179a02║   　推原五 家立宗旨之 始。作五 宗原。正與神會推原
X65n1280_p0179a03║   　六 祖之 言。謂是諸佛之 本源。神會之 佛性。同一 推
X65n1280_p0179a04║   　測。潭吉謂會公 於無名字上。計本源佛性。斥為知
X65n1280_p0179a05║   　解固宜。然則 漢月於未有五 宗前 。推原五 宗所繇
X65n1280_p0179a06║   　立。老僧 斥為知解。豈有不宜者耶。汝又云 。五 家各
X65n1280_p0179a07║   　立宗旨。專治此知解之 病。老僧 道。若謂五 家各立
X65n1280_p0179a08║   　宗旨。早已於無名字上。生五 家各立宗旨之 知解
X65n1280_p0179a09║   　矣。況謂專治此知解之 病。非治知解之 知解耶。況
X65n1280_p0179a10║   　更謂非猒故尚新。有故有新。有猒有尚。有是有非。
X65n1280_p0179a11║   　汝乃有此許多知解耶。及舉僧 問雲門。如何 是諸
X65n1280_p0179a12║   　佛出身處。曰東山水上行。謂雲門不生知解。似 也。
X65n1280_p0179a13║   　不見佛果道。天寧即不然。若有人問。如何 是諸佛
X65n1280_p0179a14║   　出身處。只向他道。薰風自南來。殿閣生微凉。豈非
X65n1280_p0179a15║   　恐人向東山水上行。作窠臼。生知解耶。再 舉僧 問
X65n1280_p0179a16║   　洞山。如何 是佛。曰麻三斤。謂洞山不生知解。亦似
X65n1280_p0179a17║   　也。不見五 祖演道。賤賣擔板漢。貼秤麻三斤。不見
X65n1280_p0179a18║   　雲葢智道。洞山麻三斤。分明欠一 著。豈非恐人向
X65n1280_p0179a19║   　麻三斤上。作窠臼。生知解耶。若乃臨濟所云 。一 句
X65n1280_p0179a20║   　中具 三玄。一 玄中具 三要。潭吉等作實法會。已於
X65n1280_p0179a21║   　無名無字上。計三玄三要的名字。徧搜古今三法。
X65n1280_p0179a22║   　如三擊碓。三甕醬。三撼門扇之 類。死煞配定。其邪
X65n1280_p0179a23║   　知邪解。豈止如知解宗徒而已耶。汝謂雲門東山
X65n1280_p0179a24║   　水上行。洞山麻三斤。臨濟一 句中具 三玄。一 玄中
X65n1280_p0179b01║   　具 三要。不生本源佛性之 知解。非但 斥神會為知
X65n1280_p0179b02║   　解。并斥六 祖吾有一 物。無頭無尾。無名無字。無背
X65n1280_p0179b03║   　無面云 云 。能生本源佛性之 知解矣。汝自生分別 。
X65n1280_p0179b04║   　自生知解。豈可謂雲門洞山臨濟之 語。便 不生知
X65n1280_p0179b05║   　解。六 祖之 語。便 能生知解耶。據汝謂闢書以 立宗
X65n1280_p0179b06║   　旨為知解。是與六 祖之 言相反。老僧 不許漢月。於
X65n1280_p0179b07║   　未有五 宗前 。推原出五 家宗旨來。正猶六 祖不許
X65n1280_p0179b08║   　神會。於無名無字上推原出本源佛性來。所以 六
X65n1280_p0179b09║   　祖斥神會為知解宗徒。老僧 亦斥漢月為知解宗
X65n1280_p0179b10║   　徒。豈有相反於其間。乃煩潭吉。又生一 相反之 知
X65n1280_p0179b11║   　解耶。據汝謂拈花一 宗。即者四字。劈 頭便 生知解。
X65n1280_p0179b12║   　世 尊拈花。何 嘗立拈花為宗旨來。昔年曾頌曰。世
X65n1280_p0179b13║   　尊脫體風流。迦葉渾身賣俏 。當時百萬人天。祇見
X65n1280_p0179b14║   　拈花微笑。汝道老僧 此頌。與六 祖吾有一 物云 云
X65n1280_p0179b15║   　同耶別 耶。據汝謂自初 祖至六 祖。皆有旁出。即如
X65n1280_p0179b16║   　二 祖旁出。僧 那禪師。甞示人曰。重加 心相。深違佛
X65n1280_p0179b17║   　意。又增議論。殊乖 大理。豈非不許人生知解耶。即
X65n1280_p0179b18║   　如牛頭未見四祖。百鳥銜花。見四祖後。百鳥不銜
X65n1280_p0179b19║   　花。知解二 字。向何 處安立。不見僧 問趙州。牛頭未
X65n1280_p0179b20║   　見四祖時如何 。曰飽柴飽水。見後如何 。曰飽柴飽
X65n1280_p0179b21║   　水。豈容汝生知解耶。即如五 祖旁出。嵩嶽慧安禪
X65n1280_p0179b22║   　師。與萬回公 。握手言論。旁侍 傾 耳。都不體會。豈更
X65n1280_p0179b23║   　有知解可生耶。又如南陽忠國師。得法曹溪。其身
X65n1280_p0179b24║   　心一 如。身外無餘。十方國土。悉是遮那佛身等語
X65n1280_p0179c01║   　掃除見聞覺知窠臼。所以 妙喜嘗云 。你道國師。說
X65n1280_p0179c02║   　老婆禪。拖泥帶水得麼。豈可向言句上咬嚼。便 謂
X65n1280_p0179c03║   　國師能生知解耶。繇是觀之 。未有五 宗前 。原自不
X65n1280_p0179c04║   　生知解。豈待五 家各立宗旨。雲門道個東山水上
X65n1280_p0179c05║   　行。洞山道個麻三斤。臨濟道個一 句中具 三玄。一
X65n1280_p0179c06║   　玄中具 三要。然後知解不生耶。潭吉云 。自初 祖至
X65n1280_p0179c07║   　六 祖。皆有旁出。會公 向無名無字上。計本源佛性。
X65n1280_p0179c08║   　斥為知解固宜。是故五 家各立宗旨。專為治此知
X65n1280_p0179c09║   　解之 病。汝祇因神會知解。流為旁出。遂誣旁出者。
X65n1280_p0179c10║   　盡是知解宗徒。即如國一 欽。嵩山珪。破竈鳥窠諸
X65n1280_p0179c11║   　大老。豈可以 知解二 字。一 概抹殺。而謂五 家各立
X65n1280_p0179c12║   　宗旨。專治此旁出之 知解耶。老僧 因漢月拿杖。不
X65n1280_p0179c13║   　能獨脫無依。遂有旁出之 說。因漢月寄五 宗原。目
X65n1280_p0179c14║   　原之 一 字。遂有知解宗徒之 說。皆一 期發藥。非有
X65n1280_p0179c15║   　意於前 後炤應。亦因爾時接得五 宗原。並 不曾看。
X65n1280_p0179c16║   　但 目原之 一 字。故云 云 耳。若據今日看來。直是外
X65n1280_p0179c17║   　道。安可謂之 旁出。直是野狐精魅。安可謂之 知解
X65n1280_p0179c18║   　宗徒耶。潭吉乃云 。此書出於崇禎三年。七闢出於
X65n1280_p0179c19║   　七年。三闢出於九年。而忞公 者為之 序曰。此駁漢
X65n1280_p0179c20║   　月藏公 書也。屬藏公 掩息之 後而駁之 者。葢師頃
X65n1280_p0179c21║   　始見其書也。非世 出世 間之 道。總成一 妄語乎。方
X65n1280_p0179c22║   　七闢之 傳也。吹毛求疵。不遺餘力 矣。獨五 宗原一
X65n1280_p0179c23║   　書。入 手五 六 年。云 今始見。豈理也哉。吾聞忞公 亦
X65n1280_p0179c24║   　正人。又在天童師翁槌拂之 下。翁以 直心直行。號
X65n1280_p0180a01║   　召海內衲子。其自用必不爾也。然則 書耶序耶。非
X65n1280_p0180a02║   　偽造而何 。老僧 生平。極懶看書如漢月送安隱語
X65n1280_p0180a03║   　錄。不知其幾年。直至今庚辰。正月二 十晚。纔命侍
X65n1280_p0180a04║   　者。凡漢月語錄。皆尋來看。榻上座展數篇。老僧 亦
X65n1280_p0180a05║   　自笑其不知有此錄也。若向者不因頂目普說。劉
X65n1280_p0180a06║   　居士駁語。則 必不尋五 宗原看矣。故致木陳有師
X65n1280_p0180a07║   　頃始見其書之 序。葢實錄也。然則 書偽造耶。何 不
X65n1280_p0180a08║   　問取老僧 。序偽造耶。何 不問取木陳。且潭吉序云 。
X65n1280_p0180a09║   　今法門之 李斯趙高出矣。七闢三闢之 偽書行矣。
X65n1280_p0180a10║   　無論擬人不於其倫。即秦始崩。故有偽書。老僧 儼
X65n1280_p0180a11║   　然尚在。誰作偽書者。汝又道。何 敢慕扶蘇之 義。不
X65n1280_p0180a12║   　一 復請。是以 有五 宗救之 刻 。乃遮遮掩掩。不使老
X65n1280_p0180a13║   　僧 一 見。何 為者耶。汝等誣闢書為偽。冀 人置之 不
X65n1280_p0180a14║   　觀。刻 五 宗救。廣送諸人。獨遮掩老僧 一 個。使萬世
X65n1280_p0180a15║   　而後。不知者曰。天童存日。潭吉即以 五 宗救。復請
X65n1280_p0180a16║   　曾不聞天童一 言。救正其非。則 闢書為偽造明甚。
X65n1280_p0180a17║   　是乃汝等瞞心昧己。生此奸狡之 計。欺佛祖。欺龍
X65n1280_p0180a18║   　天。欺天下萬世 者耳。己卯秋日。老僧 因修 塔事 。曳
X65n1280_p0180a19║   　杖渡江。暫息嘉興之 梅溪庵。頂目剖石具 德繼起
X65n1280_p0180a20║   　慧刃 等。介張二 無。王金如。祁季超三居士。來請懺
X65n1280_p0180a21║   　悔。願毀五 宗救板。并刪漢月語錄中。廉纖絡索語。
X65n1280_p0180a22║   　求老僧 毋闢五 宗救。老僧 笑曰。毀板不毀板。是諸
X65n1280_p0180a23║   　孫分上事 。五 宗救既已刻 行。便 不可不闢。是老僧
X65n1280_p0180a24║   　分上事 。何 以 故。即如空印正量論。駁物不遷。我龍
X65n1280_p0180b01║   　池老人。曾有駁語。迨空印臨終。囑侍 僧 十餘輩曰。
X65n1280_p0180b02║   　正量論板。吾歿後。若等可焚之 。無使我更得罪於
X65n1280_p0180b03║   　古人。仍作偈曰。平生玄論眾推雄。及至臨終伎 倆
X65n1280_p0180b04║   　窮。桶子未嘗連底脫。漫言五 蘊本來空。板已劈 矣。
X65n1280_p0180b05║   　近乃有重新刻 出。如道衡者。今五 宗救既已刻 行。
X65n1280_p0180b06║   　縱毀其板。天下後世 。安知無中其毒者乎。老僧 若
X65n1280_p0180b07║   　不出手救正。漢月潭吉等。在地獄中。永無出頭日
X65n1280_p0180b08║   　子。時頂目稱疾先回。未聞是說。具 德聞之 。不別 潛
X65n1280_p0180b09║   　逃。餘各唯唯而退
X65n1280_p0180b10║   　救曰此先師住 安隱時。天童師翁遣人送衣之 手
X65n1280_p0180b11║   　書也。此書出於崇禎元 年。七闢三闢。出於七年九
X65n1280_p0180b12║   　年。曾幾何 時。而罵詈譏呵。千態萬狀。豈竟忘此語
X65n1280_p0180b13║   　耶。嗚呼。此書謂室中徵詰。並 不存知解窠臼。而闢
X65n1280_p0180b14║   　書以 為知解宗徒矣。此書謂普說數紙。一 一 精明。
X65n1280_p0180b15║   　真堪紹繼。而闢書以 為業識茫茫。無本可據之 竹
X65n1280_p0180b16║   　葉精靈矣。豈佛祖之 心也哉。嗚呼。此葢出自天童
X65n1280_p0180b17║   　師翁之 手蹟也。闢書則 吾不知矣。抑旁觀喜事 之
X65n1280_p0180b18║   　人。媒孽而為之 耶。孟子曰。古之 人。修 其天爵而人
X65n1280_p0180b19║   　爵從之 。今之 人。修 其天爵以 要人爵。既得人爵。即
X65n1280_p0180b20║   　棄其天爵。終亦必亡而已矣。老僧 看潭吉此救。正
X65n1280_p0180b21║   　天理昭然。不打自招之 欵案。何 也。老僧 此書。出於
X65n1280_p0180b22║   　崇禎元 年。漢月五 宗原。出於三年春。老僧 曰。目原
X65n1280_p0180b23║   　之 一 字。不出六 祖道。成知解宗徒。不得不說破耳。
X65n1280_p0180b24║   　此可見老僧 。一 片婆心。只為要漢月好故也。至六
X65n1280_p0180c01║   　年夏。復漢月書云 。破殿雨淋。茅徑不闢。亦住 山之
X65n1280_p0180c02║   　甞分。老僧 尤願吾徒為眾。當以 直心直意。本色本
X65n1280_p0180c03║   　分。不可私有別 法加 於眾。是老僧 所望也。又豈不
X65n1280_p0180c04║   　見老僧 婆心。只要漢月好耶。六 年夏。復頂目云 。觀
X65n1280_p0180c05║   　瑞光 語錄中。有為慈雲舉揚正法。似 乎太生穿鑿。
X65n1280_p0180c06║   　老僧 老老大大。固不當預其辨。兼 而智識暗短。不
X65n1280_p0180c07║   　見誰是賓。誰是主 。何 自有三玄三要等。種種存於
X65n1280_p0180c08║   　胸次。與汝較量得失。祇因汝既謂是吾孫。若不略
X65n1280_p0180c09║   　提一 提。則 傍人後世 。皆謂是老僧 之 過矣。祇如當
X65n1280_p0180c10║   　時兩堂首座同時喝。僧 別 問臨濟。還有賓主 也無。
X65n1280_p0180c11║   　濟云 。賓主 歷然。老僧 試問吾孫。二 人既同時喝。汝
X65n1280_p0180c12║   　試簡點那箇是賓。那箇是主 。若簡點得出。汝可分
X65n1280_p0180c13║   　主 分賓。說賓說主 。若簡點不出。切莫亂 說亂 分。當
X65n1280_p0180c14║   　初 洪覺範。雖於此有見處。錯以 為三玄三要。是以
X65n1280_p0180c15║   　自古至今。未免識者笑。然有過汝之 處。云 細看即
X65n1280_p0180c16║   　是陷虎機。忽轟一 聲塗毒皷。汝不見佛果和尚。請
X65n1280_p0180c17║   　問五 祖演和尚云 。臨濟賓主 怎生。祖云 。也是程限。
X65n1280_p0180c18║   　是甚麼閑事 。我者裏恰似 馬前 相撲倒便 休。老僧
X65n1280_p0180c19║   　想汾陽昭和尚時。已有如汝妄執三玄三要者。故
X65n1280_p0180c20║   　著頌以 警云 。三玄三要事 難分。得意忘言道易親。
X65n1280_p0180c21║   　一 句明明該萬象。重陽九日菊花新。既謂忘言。豈
X65n1280_p0180c22║   　如汝揑自古至今。自悟三玄三要者。一 一 舉示諸
X65n1280_p0180c23║   　人。為師資印可。謂深之 又深。密之 又密者乎。老僧
X65n1280_p0180c24║   　問汝。面皮厚多少。葢三玄三要。出自臨濟上堂語
X65n1280_p0181a01║   　云 。一 句語須具 三玄門。一 玄門須具 三要。有權有
X65n1280_p0181a02║   　用。汝等諸人作麼生會下座。老僧 道。好箇汝等諸
X65n1280_p0181a03║   　人作麼生會。祇是吾孫未夢見在。若也見得。汝為
X65n1280_p0181a04║   　簡點看。那裏是他有權處。那裏是他有用處。當時
X65n1280_p0181a05║   　慈明。曾因僧 請益三玄三要。雖一 一 頌過。復總收
X65n1280_p0181a06║   　云 。報汝通玄士。棒喝要臨時。若明親的旨。半夜太
X65n1280_p0181a07║   　陽輝。慈明既如是收歸。何 曾有三玄三要之 影。落
X65n1280_p0181a08║   　賺汝們來。老僧 再 試問汝。既自悟。何 以 有三玄三
X65n1280_p0181a09║   　要。既悟三玄三要。何 以 為自悟。豈不是自語相違。
X65n1280_p0181a10║   　自相乖 戾。且汝謂舉揚正法。胡不看臨濟云 。誰知
X65n1280_p0181a11║   　吾正法眼藏。向者瞎驢邊滅却。又云 。沿流不止問
X65n1280_p0181a12║   　如何 。真炤無邊說似 他。離相離名人不稟。吹毛用
X65n1280_p0181a13║   　了 急須磨。豈若汝執定三玄三要名相。為舉揚正
X65n1280_p0181a14║   　法。敢稱臨濟兒孫。吾孫請深思之 。可見老僧 要漢
X65n1280_p0181a15║   　月好。并要頂目好。故略言如此耳。七年春。與漢月
X65n1280_p0181a16║   　云 。祖師西來。秉教外單傳。別 行一 路。自佛果作碧
X65n1280_p0181a17║   　巖集。大慧謂宗門至此一 大變。欲特毀其板。後洞
X65n1280_p0181a18║   　下人入 少室。無本分為人手段。一 味提唱評唱。故
X65n1280_p0181a19║   　少室不出本分衲僧 。天下共知之 。今吾徒提智證
X65n1280_p0181a20║   　傳。是則 臨濟宗。至吾徒又一 大變而為講席矣。故
X65n1280_p0181a21║   　老僧 去夏與吾徒云 。當以 本色本分者此也。葢本
X65n1280_p0181a22║   　色本分。行之 在吾儕 。信 與不信 在學者。寧可遵上
X65n1280_p0181a23║   　古規繩。餓死於林下。不可好熱閙而耻辱於先聖。
X65n1280_p0181a24║   　大端吾徒病在好自高。賣學識以 要名。故錄中每
X65n1280_p0181b01║   　撦滿篇外典 配之 。粧粧點點。老僧 不料吾徒不肖。
X65n1280_p0181b02║   　以 至於此。然則 老僧 不識一 字。無一 所長。固非吾
X65n1280_p0181b03║   　徒眼裏。看得上者。胡不翻思從上古人。難道學識
X65n1280_p0181b04║   　都不如吾徒。多知多解都不如吾徒。因甚不垂此
X65n1280_p0181b05║   　式。請吾徒深思之 。雖然。說與不說。在老僧 分上。信
X65n1280_p0181b06║   　與不信 。改與不改。亦在吾徒分上。意待面說。因老
X65n1280_p0181b07║   　僧 頓覺衰敗。恐無及。死日將近之 言。不覺忉怛如
X65n1280_p0181b08║   　此。據此書一 字一 血。老僧 為漢月。恁麼老婆心切。
X65n1280_p0181b09║   　而漢月不信 不改。反千態萬狀。誣謗老僧 。不曰一
X65n1280_p0181b10║   　橛頭硬禪。則 曰相似 野狐涎。墨仙 劉 居士。惑於其
X65n1280_p0181b11║   　說。故老僧 作書答之 。漢月又有書來。其中千言萬
X65n1280_p0181b12║   　語。不過謂老僧 要抹殺五 宗。漢月要建立五 宗。殊
X65n1280_p0181b13║   　不知從上已來。佛法的的大意。惟直指一 切人。不
X65n1280_p0181b14║   　從人得之 本來。為正法眼藏。為曹溪正脉。為五 家
X65n1280_p0181b15║   　無異之 正宗正旨。今漢月不據曹溪正脉。一 味假
X65n1280_p0181b16║   　臨濟虗名。死配三玄三要。誑嚇閭閻。甚至妄揑一
X65n1280_p0181b17║   　○。為千佛萬佛之 祖。謂五 宗各出○之 一 面。雖云
X65n1280_p0181b18║   　建立五 宗。實乃抹殺五 宗自成漢月一 種魔說。老
X65n1280_p0181b19║   　僧 恐天下後世 。參禪學道者。靡所適從。以 致墮邪
X65n1280_p0181b20║   　落外。自漢月始。故不惜指詞摘字。一 一 理到 宗旨
X65n1280_p0181b21║   　清處。猶冀 漢月一 旦悔悟。洗心滌慮。依舊做 箇好
X65n1280_p0181b22║   　人。正因漢月便 出一 事 是其好處。故付與源流拂
X65n1280_p0181b23║   　子。又以 舊衣一 領付之 。再 三囑托。無非要漢月好。
X65n1280_p0181b24║   　所以 老僧 道。汝即今在甚麼處。是提持漢月。老僧
X65n1280_p0181c01║   　指云 汝且坐。是提持漢月。老僧 接拄杖便 打云 。先
X65n1280_p0181c02║   　打汝一 箇起。直打出方丈 。是提持漢月。乃至今日
X65n1280_p0181c03║   　罵詈譏訶總是提持漢月。雖漢月不肖。至於如此
X65n1280_p0181c04║   　之 極。老僧 一 片婆心。自初 見至今。到 底不變不易。
X65n1280_p0181c05║   　此書出於元 年。也要漢月好。七闢出於七年。也要
X65n1280_p0181c06║   　漢月好。三闢出於九年。也要漢月好。初 祖道。一
X65n1280_p0181c07║   　念迴機。便 同本得但 使漢月。聽老僧 罵詈譏訶。幡
X65n1280_p0181c08║   　然改過。除去委委曲曲的心腸。除去粧粧點點的
X65n1280_p0181c09║   　面孔。除去廉廉纖纖。絡絡索索的知解。除去顛顛
X65n1280_p0181c10║   　倒倒矯矯亂 亂 的語言。真實信 得從上已來。佛法
X65n1280_p0181c11║   　的的大意。惟直指一 切人。不從人得之 本來。為正
X65n1280_p0181c12║   　法眼藏。為曹溪正脉。為五 家無異之 正宗正旨。真
X65n1280_p0181c13║   　實信 得。山僧 無一 法與人是濟上綱宗。都像 便 出
X65n1280_p0181c14║   　一 事 。逈然獨脫。不存窠臼。如是則 真堪紹繼。免成
X65n1280_p0181c15║   　虗語。豈不快哉暢哉。漢月一 日未死猶有可望今
X65n1280_p0181c16║   　已矣。老僧 接漢月訃音。誡諸孫云 。汝等切莫聽其
X65n1280_p0181c17║   　密囑。從其心術。是老僧 要諸孫學好。猶夫要漢月
X65n1280_p0181c18║   　好。一 片婆心到 底不變不易。乃潭吉具 德作五 宗
X65n1280_p0181c19║   　救。誣謗老僧 。千態萬狀其奸狡之 計。較漢月更有
X65n1280_p0181c20║   　甚焉。其博引群書。多方譬喻。攢花簇錦。巧妙尖新。
X65n1280_p0181c21║   　較漢月亦更有進焉。即如引孟子曰。今之 人。修 其
X65n1280_p0181c22║   　天爵以 要人爵。既得人爵。即棄其天爵。終亦必亡
X65n1280_p0181c23║   　而已矣。老僧 讀之 。不覺失笑。何 以 故。漢月屈身來
X65n1280_p0181c24║   　金粟。以 要臨濟源流。既得源流拂子。并衣以 表信 。
X65n1280_p0182a01║   　書以 作證。便 乃千態萬狀。誣謗老僧 。終亦必亡而
X65n1280_p0182a02║   　已矣。正潭吉不打自招之 欵案也。顛末具 在。果老
X65n1280_p0182a03║   　僧 非佛祖心行耶。抑漢月潭吉非佛祖心行耶。請
X65n1280_p0182a04║   　以 質天下萬世 。具 正眼持公 論者。
X65n1280_p0182a05║   
X65n1280_p0182a06║   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 九